原标题:从中外城市化进程看新基建 人口流动的基本逻辑是“人随产业走,人往高处走”。从全球来看,随着城市化整体进入中后期,人口将越来越向都市圈和城市群集聚。从中国来看,尽管当前人口流动整体放缓,但向大城市、大都市圈集聚更为明显。 影响人口迁移的因素很多,比如自然、地理、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从长期和根本来看,决定一个区域人口集聚的关键是经济规模,还有城市与本国其他地区的人均收入差距。理论上说,在完全的市场竞争和个体同质化条件下,较高的人均收入将不断吸引区外人口净迁入,直至一个地区与其他地区的人均收入持平。 新兴经济体:“经济人口不平衡”急需改变 在实践中,由于产业结构差异,经济-人口比值高的地区人均收入不一定高,比如以能源、重工业等资本密集型产业为主导的城市,可能GDP份额和人均GDP高,但人均收入一般。而在以服务业为主导的城市,人均GDP与人均收入的相对排序往往比较一致。 总的来看,工业发展需要集聚,工业化带动城市化,人口大规模从乡村向城市集聚,服务业发展比工业更需要集聚,城市化中后期,人口主要向一二线大城市和大都市圈城市群集聚。全球人口迁移呈现两大特点: 一是在跨国层面,人口从中等收入、低收入国家向高收入国家迁移。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2019年修订版)统计,1960年—2017年,高收入经济体人口净流入1.36亿,来自中高收入、中低收入、低收入经济体的比例分别为26.4%、53.2%、20.5%。 中高收入经济体人口生活水平接近高收入经济体,迁移动力不强,;低收入经济体人口虽然迁移动力强,但难以承担迁移成本;而中低收入经济体人口迁移动力强,而且能够承担迁移成本。从国别来看,人口主要是从中国、东南亚、南亚、拉美、非洲、中东动乱国家、中东欧,向北美、西欧、中东石油富国、俄罗斯、澳大利亚等迁移。 如1960年—2017年美国净迁入人口超过4900万,德、法、英、西、意等西欧五国人口净迁入合计超过3300万,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净迁入合计超过1400万,俄罗斯净迁入近1100万,加拿大净迁入超过900万,澳大利亚净迁入近700万。日本移民政策长期较为保守,净迁入人口较少,仅235万。 中国、印度等新兴经济体快速发展,但全球经济人口分布仍非常不平衡,差距甚至比60多年前明显扩大,未来大规模跨国人口流动仍将持续。值得一提的是,1960年—2018年,高收入经济体经济份额从77.3%降至63.1%,人口份额从25.1%降至15.9%,经济份额与人口份额的比值从1960年的3.08升至2003年的4.74,又降至2018年的3.96。 二是在城乡层面,随着全球城市化进程进入中后期,不同规模的城市人口增长将从过去的齐增转为分化,人口从乡村和中小城市向一二线大都市圈迁移,而中小城市人口增长面临停滞甚至净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