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石窟有着无穷无尽的奥秘。 自1900年发现藏经洞以来，这座长期蛰伏的千年宝库就名闻中外，吸引了无数人来探索它的奥秘。 本文作者杜永伟先生对敦煌石窟进行了四十年的学习、研究和探索，对石窟彩塑、壁画的临摹、复制以及文物修复。 请让我们跟随他的文章，了解一下敦煌石窟是如何建造的。
莫高窟
高晃
勘探
秘密
敦煌石窟是如何建造的，是人们经常问我的问题。 由于长期在莫高窟工作，一直从事彩塑临摹、壁画临摹、石窟文物重建修复等方面的研究。 另外，我也受过前辈和同事的教导，在这个问题上或多或少有一些经验。 。
敦煌文献中有一篇《营草稿》，记载了一个石窟从开始到建成，需要经过整修崖面、开凿洞窟、绘制壁画、塑造佛像等程序，并装饰洞檐。 从其他间接、零星的文献记载中还得知，石窟的建造者主要由洞主（石窟主人）、捐助者（出资者）、工匠三部分组成。 工匠作为石窟建筑的具体创造者，根据工种的不同，分为石匠（种植者）、泥水匠、画家、雕刻家、木匠等。 一个溶洞的建造时间，根据溶洞的大小、洞主的经济实力等因素，少则一年半，多则两三年。 一个几十米高的大型造像洞，需要四五年的时间。 可以建造。 据文献记载，一般中型石窟壁画造像的制作时间为三个月至半年。
敦煌石窟位于河西走廊西端，包括敦煌市的莫高窟和西千佛洞； 瓜州县的榆林石窟、小千佛洞、东千佛洞； 以及肃北县五庙石窟。 、 依庙石窟； 玉门市昌马石窟。 由于这些石窟的艺术风格与该地区最大的莫高窟一脉相承，且古时均属敦煌县管辖，所以统称为敦煌石窟。 以下内容主要讨论莫高窟。
敦煌莫高窟位于敦煌市东南25公里处的一条古河悬崖上。 是一座坐北朝西、开凿在悬崖峭壁上的石窟造像，南北长约1600米，高10米至40米。 经过千余年的不断发掘，最终形成了规模宏大、造像内容丰富、蜂窝状密集的佛教石窟群。 为了有效利用崖面，方便人们礼佛，石窟逐渐分为上、中、下三层，有的甚至达到四、五层。 最早的洞穴开凿于崖面中段的中层。 例如，现存最早的北梁、北魏时期的石窟集中在中段的中层。 此后的时代，逐渐向左、右、上、下扩展。 由于悬崖面积有限、劳动条件限制等因素，当当代洞穴占据了整个悬崖时，就出现了后人不得不“千方百计”开凿洞穴的情况。 各个时期的洞穴虽然不一定集中在一起，但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为今天的考古测年研究提供了便利。
解放前的敦煌莫高窟
石窟艺术起源于古印度，世界各地残存石窟众多。 它们具有共同的特征，但由于地理和地质原因以及文化和社会经济因素，它们也具有不同的特征。 特别是地质原因，导致有的地方发展了石雕艺术，有的地方发展了以泥壁画、泥塑为主的泥塑艺术。 从各地的佛教石窟来看，在地质条件允许石雕的情况下，人们仍然尽力发展石雕艺术（这也可能是“石窟”概念的由来）。 因此，石雕艺术在信仰佛教的地区较为常见，而泥雕艺术则相对普遍。 洞穴艺术相对较少。 可以说，敦煌等地石窟艺术发展为泥塑佛教艺术，完全取决于当地的地质条件。 这是因为不具备石雕条件而不得不采用的艺术方法。
在众多石窟遗址中，敦煌石窟以其当地传统的泥塑艺术独树一帜。 本文主要介绍莫高窟的造窟过程和泥塑艺术制作过程。 可能有些方面作者的理解有所不同或者是错误的。 请纠正我。
据莫高窟出土的唐代碑刻记载：莫高窟始建于前秦建元二年（366年）。 第一个洞窟是由一位名叫乐尊的外国和尚建造的。 法良禅师遂在其洞旁相继修建。 此后，当地百姓竞相模仿。 到了唐代武则天（公元690年至705年称帝）时，洞窟规模已达“千余龛”。这段碑文几乎是对莫高窟早期建造历史的概括。揭示了当时敦煌石窟造像的盛况。
从莫高窟现存最早的十六国时期第275窟来看，敦煌石窟已是一种与泥壁画、泥塑相结合的凿岩洞窟形式，有别于印度石窟的石刻艺术。开始。 这种风格贯穿敦煌石窟。 各个历史时期的泥塑艺术并不是有意远离石窟造像的石刻传统，而是因为敦煌石窟依附的悬崖属于砾岩地质结构，是卵石和沙子的混凝土，所以既松散又粗糙，无法进行石雕艺术。 因此，敦煌工匠因地制宜，结合当地传统泥塑技艺，发展了敦煌石窟的泥塑艺术风格，从而形成了敦煌石窟的艺术面貌。
关于石窟的建造，我们还没有有幸看到古人从开凿洞窟到制作泥墙再到绘画造像的整个过程。 但其他石窟未完工、废弃的洞窟以及现代人开凿的窑洞和泥墙，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在方法上，我们可以从零星的史料记载和专家研究，以及我们多年来对民间老工匠的采访和调查，特别是我们自己为许多人临摹壁画、复制彩塑的经验中，了解到石窟建造的基本方法。年。 和工艺流程。
（一）
挖一个山洞
开凿洞穴的过程包括两个过程：挖洞和制作壁画（砾岩上附着一层适合绘画的泥）。 凿窟是指敦煌文献中记载的凿洞工的工作，即石匠在悬崖峭壁上凿石凿洞的工作。 他们是古代敦煌一支专门的施工队伍，也是敦煌石窟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专业技术施工人员进行施工。 负责选址、勘察、设计和挖洞施工。 挖一个山洞可不像在黄土高原上挖一个山洞那么简单。 需要根据洞窟的主题、形状、规模提前进行精心设计，施工难度也很大。 由于莫高窟的崖面有限，且又是历代修建的，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采取“缝缝补补”的办法。 如果设计不仔细，就很难达到预期的形状和规模。 同时，岩石结构也会遭到破坏，引发山体滑坡，甚至可能造成左右两侧的灾害。 上下洞窟的情况。 莫高窟不同时代的两个洞窟上下相连的现象，可能是一开始设计不当造成的。
【选址设计】红线为拟开挖洞穴的断面。
开凿洞穴的基本方法是在确定洞穴的位置、类型和大小后，首先开始挖地基。 洞基是指洞前栈道的路面，一般与洞内地面在同一平面上。 就算有差距，也只是两三步而已。
【凿出立面】洞门前挖地基做栈道，并挖出垂直的外墙。 红线是规划的洞穴的横截面。
地基挖好后，开始修整崖面。 修整是指将垂直面找平，以便门、窗、洞檐、泥墙抹灰等外部装饰工程的最终安装。
【洞穴钻探序列】土黄色是已挖出的洞穴空间的部分，红线是计划挖出的洞穴的横截面。
崖面平整后，搭设脚手架或堆起土石方攀爬挖掘。 对于有开窗（门洞上方有光孔）的洞穴，洞穴是从开窗挖的。 挖到一定距离后，向上挖洞，从洞顶凿出屋顶。 成型后，从上到下挖，然后挖门、甬道、走廊，直至洞穴完工。 不开窗的洞窟是从门洞开凿的。 隧道足够远后，它们会向上挖掘，然后从上到下。 自上而下的施工方式，一是避免山体滑坡，保证施工安全； 其次，节省劳动力，更容易从高处向下运输砂石。
【钻洞完成】土色代表洞穴空间，彩色雕塑壁画的布局
如果洞内规划有塔柱、佛坛或大型雕塑，则在开凿洞洞时，会切出相应形状的石胎，作为下一步附着泥层和大型雕像骨架的基础。
【图像挖掘】左侧剖面中的灰色是雕像的岩体和石体，土黄色是洞穴空间。
（二）
楼主制作
测地线是绘制壁画的基础。 整个洞穴的内外都要经过这样的处理。 测地处理的质量取决于壁画的艺术品质和寿命。 这是泥瓦匠的工作。 石窟建造过程中，石匠们主要负责室内外壁画的制作。 大型溶洞建成后，应将砾岩壁磨平，并留下密集的凿子，有利于泥层与岩体的牢固结合。 接下来，我们开始制作壁画地板板。 壁画平面图分为泥皮地板和白灰皮地板两种：
敦煌泥壁画从砾岩表面到壁画制作过程标本（杜永伟制作）
泥皮地杖——至少有两道工序：粗泥层（添加麦草、麦麸）和细泥层（添加细沙、麻刀）； 所用的土壤取自洞穴前的河床，然后干燥并硬化。 细土——城坂土。 土壤越干燥，合成的泥浆就越粘稠。 添加沙子和草、麸、麻等纤维后，泥地面光滑平整，收缩变形小，不易开裂，适合壁画绘制。 通常，泥瓦匠完成泥板后，会在洞内涂上一层石灰砂浆作为基底，然后交给画工绘图。 但有时，古代画家也喜欢直接在泥皮上画一层薄薄的底色，而省略上面的石灰砂浆层。 在地面上作画也会产生不同的艺术效果。 例如西夏、元代的一些壁画，就是在泥皮上涂上粉红土的浅底色而制成的。
榆林窟第2窟/水月观音/西峡
白灰色的皮革地板通常是用生石灰和麻刀制成的。 也可用细泥、石灰浆、细沙用麻刀混合而成。 石灰是一种无机胶凝材料，能与粘土、沙子等材料很好地结合。 使用抹刀粘附在泥土或岩石的表面。 底座坚固耐用，您可以直接在上面开始绘图。 莫高窟的许多露天壁画大多采用这种白色石膏地面壁画技法。 虽然已经经历了千余年的风吹日晒，但仍有不少保存至今。
敦煌莫高窟的露天壁画
（三）
画一幅壁画
壁画可分为广义和狭义。 广义的壁画包括史前岩画、地画等，狭义的壁画主要指画在人造墙壁、地面上的宫殿壁画、墓葬壁画、寺庙壁画和石窟壁画。 敦煌壁画主要指石窟壁画。 石窟修建过程中，画工们负责整个佛窟壁画的制作，同时还兼顾泥塑和洞檐的绘画。 从一些洞穴壁画各部位不同内容的艺术水平，以及一些壁画褪色后依稀可见的分工协作的色彩标记符号来看，可以看出佛教壁画的制作洞窟多由团队或师徒共同打造。 它是在几个人的配合下完成的。
敦煌莫高窟古代工匠工作场景（杜永伟根据潘结子细致的人物形象PS）
壁画地板完成后，必须等待其自然脱水并阴干。 由于洞穴通风不良，阴干往往需要很长时间。 或许是因为有些画家急于在壁画完全干燥之前就开始作画，这就导致了不同洞窟壁画的艺术效果存在一定的纹理差异。 1998年，我们试制了一批“仿真泥画”，以木板为支撑，在木板上固定麻布，然后按照敦煌壁画的覆泥地工艺制作底座，最后仿照敦煌壁画的方法。 草稿图。 在绘制过程中，我特意在没有完全干燥并保持一定水分的泥上进行了实验。 测试结果是：墨色泥的结合更加和谐，线条画得更加细腻流畅。 混合时也很容易产生层次感，画出来的画柔和、沉稳、厚重、不浮躁。 经过近20年的检测，我们这批“仿真泥画”没有出现任何剥落、开裂、变色现象。 与同样内容的干画相比，它们确实有不同的质感，也更有艺术趣味。 影响。
【仿真泥画】敦煌莫高窟第217窟/盛唐/化成玉品部分（敦煌艺术研究中心试制）
这让我产生了一些疑问：为什么同时期的敦煌壁画有的已经驳斥、陈旧，而有的则没有太大变化？ 为什么有的氧化严重，有的却颜色鲜艳？ 为什么同一个泥地上画的壁画质感相差这么大？ 除了制作工艺、材料和灯光外，是否还与作画时泥浆的干湿度不同有关？ 有一个例子值得一提。 莫高窟第3窟的元代壁画色彩成熟，线条画感强烈，有一种切入墙壁的一体感。 它们很精致。 其艺术质感效果与其他洞穴壁画相比是独一无二的。
敦煌莫高窟第3窟/元代/南壁壁画《千手千眼观音》
有人曾推测，莫高窟第3窟的元代壁画很可能采用了意大利壁画艺术的“湿壁法”。 我同意这一点。 元朝末年是文艺复兴兴起的时代（14世纪）。 这种“湿墙法”会在那个时期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吗？ 古代艺术的传承，本来就是口传心授。 也许曾经有一位来自南欧的异国画家，穿越天山沙漠来到敦煌、莫高窟，甚至与当地画家进行技术交流。 必须。 又或许是元代敦煌工匠在泥浆未干之前急于作画而意外获得的艺术效果？ 又或许古代敦煌画家在创作实践中也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湿墙画技法。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敦煌莫高窟第3窟/元代/千手千眼观音壁画局部
第一稿着色和描摹
壁画的制作过程分为三个阶段：绘图、着色、画线。 首先，用墨斗沾上土红色浆料，弹出画面布局的分割定位线； 用土红色线条代替墨线，是为了防止上色后定位线透出，影响画面的艺术效果。 在一些褪色的壁画中，还能看到当时墨斗所画出的长长的土红色线条。
绘图是壁画创作的最初也是最重要的阶段。 古代画家要么根据佛经，要么根据模板，从头开始。 起草可分为徒手起草、打孔起草、临稿起草等方法。
写意绘图：根据佛经运用形象思维的想象，或参考样本，用淡墨线或土红色线直接在墙上画出形状的轮廓； 淡墨线或土红色线作为底线，以便出错时可以叠加修改。 莫高窟第249窟顶一头奔牛回望的形象，很可能是艺术家绘制的第一幅土红色白描画。
穿刺手稿：在敦煌佛洞发现的绘画中，有一类比较特殊的壁画手稿，那就是专门用来临摹壁画的“穿刺法”纸手稿。 这种穿刺临摹技法是中国古代绘画技法之一。 ，即元代夏文彦所说的《图画》“古人画稿，谓之粉抄”。 多用于古代建筑画中规则的、反复出现的连续图案，但也偶尔用于人物画中。 例如，藏传佛教洞窟出土的俗语粉书就是穿刺图。
穿孔粉版佛法图：79 x 141 厘米，10 世纪，纸质，经洞出土，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打图的具体方法是：用缝衣针在图的轮廓线上密集地扎出许多小孔，然后将图暂时固定在墙上，用一块裹着红粘土的布。 沿着穿孔轻敲袋子，将红粘土粉末拍入穿孔中，然后将其留在墙上。 取下图画后，小点形成线条，然后沿着这些点用淡墨勾勒出清晰准确的形状，然后就可以上色了。
上图部分
临摹绘图：这种绘图方法是在画的背面涂上红土，然后将其固定在预设的墙壁位置上，然后用削尖的木棍沿着画正面的线条用一定的力描画。绘画。 就这样，图画的形状就印在了山洞的地面上，就像复写纸一样。 然后沿着复制的土红色线条用墨线描出形状，然后涂上颜色就完成了绘画。
作者杜永伟正在临摹壁画
草稿完成后，进入着色阶段。 着色的第一步是先对底色进行染色。 一些需要颜色更深的形状应该先用墨水或土红色染。 例如，从人物的脸部和身体开始，将图层从浅色染到深色，然后填充颜色。 着色完成后，再逐层加深色块，采用分染、套染、混纺、盖染、点染等技法，使画面层次更加丰富，浓淡适当。 上色完成后，就画出线条了。 白描以墨线为主，皮肤区域有时用接近肉色的赭色或土红色勾勒。 至此就已经确定了。
（四）
佛像形状
石窟修建过程中，雕刻师主要负责石窟造像的制作。 敦煌石窟的佛像以泥塑彩塑为主。 雕塑家主要负责泥塑和绘画，画家也负责优势。 彩雕的制作过程包括搭建框架、制泥、造型、涂色四个阶段。 从莫高窟的一些残破彩塑中我们可以看出，它在选材、配方、工艺、技法、色彩等方面的独特性，是其千百年来保存完好的主要因素。
敦煌莫高窟第45窟/盛唐/彩塑一组（杜永伟复原复制）
敦煌彩塑制作技艺的内容及特点
敦煌彩塑制作技艺的内容主要体现在骨架、泥塑、造型和色彩运用四个方面。 从莫高窟的一些残破彩塑中，我们可以看到从绑骨架到成型再到上色、绘画的整个制作过程。 制作工艺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
1. 骨架 ．
骨架根据泥塑的尺寸采用木架、木框、石胎三种结构。 最常见的是木框架。
木体结构：小型彩塑通常是用木材切割成人物的总体结构，然后在其上模制一层薄薄的细泥。 这些木体已经具备了人物的基本结构和生动的姿态，使得后期的塑造过程相对容易。 其生产技术在其他地方是罕见的。
第195窟天王残像（杜永伟绘）
木框架结构：中型彩色塑料框架多由柽柳等树木制成，根据雕像的形状进行绑扎。 古代敦煌工匠最擅长利用树木。 他们选取适当弯曲的树枝或树根，稍加凿刻，就能将人物身体的曲线和动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柽柳等沙漠野生植物在敦煌随处可见。 古代工匠将其作为优质骨架材料； 其枝条和根茎弯曲，可根据其生态形态作为躯干和四肢骨架。 ; 其枝干粗壮，可随意烘烤、弯曲，也可作手指、飘带的骨架。 此外，还有用原木切出榫头的手臂状构件，上面覆盖麻布，然后用粘土雕刻而成，类似于传统的纱包木体制作方法。 框架还配备了水平木楔，从雕像后面固定在悬崖上钻的桩孔中。
石胎结构：高20至30米的巨型泥塑。 木框架不会坚固耐用。 因此，在挖洞时，要为雕像预留一个石胎，然后在石胎上钻孔并插入木桩，然后在表面涂上粘土来制作雕塑。 。
上图：菩萨断手图（杜永伟画）
下图：敦煌莫高窟第320窟/盛唐/菩萨之手（杜永伟复原复制）
2、制泥。 对于一件理想的彩塑来说，制作粘土的技巧与塑造它的技巧同样重要。 敦煌彩塑的粘土是用当地河床上沉降硬化的细土（城板土），加入适量的黄沙和麦秆、麻、棉花等植物纤维，加水拌和而成。并做了。
由于城板土的胶性较差，所以需要在表面成型的细泥中加入适量的蛋清和米汁。 经过此处理方法后，成型的彩色塑土轮胎收缩小，不开裂，坚固耐用，表面纹理光滑有光泽。 敦煌彩塑的制泥方法与用木锤在石板上反复锤击泥塑而制成的软泥完全不同。 这就是敦煌彩雕在制作过程中由于气候干燥以及土质的限制而容易脱水的原因。 是当地特有的工艺品，比较耐用。
左图：敦煌莫高窟第205窟/初唐/菩萨
右图：洞内另一尊菩萨遗骸描绘（杜永伟画）
3.形状。 骨架形成后，用芫荽或芦苇进一步捆扎人物的大体结构，既减轻了骨架上泥的厚度的重量，又为下一步把握造型奠定了基础。方便、准确。 成型过程为：抹泥、成型、修整三步。 在大粘土上，用粗泥和麦秆混合，逐层塑造一个大形状，然后用粗细麻刀或棉泥逐层塑造。 施泥和整形过程是按步骤、逐层进行的。 每层的表面都故意保持粗糙。 在将泥浆添加到下一层之前，水必须蒸发到 70%。 不宜一次性加太多泥或抹平。 在表面精加工处理中，所用的细泥宜稀而不宜稠。 干燥过程中需要用塑料刀反复压实才能完成。 采用这种边成型边自然蒸发水分，最后压实拉紧的分层成型技术，成型后的彩色塑料基本不会开裂、变形，而且光滑干净，不留工具痕迹，为下一步打好基础。应用颜色和描线。 平滑的笔触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敦煌彩塑工艺步骤》杜永伟雕塑制作
4.涂上颜色。 敦煌彩塑是石窟中供奉的大型泥塑艺术。 其雕塑、绘画的工艺和技法与一般民间彩塑有很大不同。 由于其体量较大，如果采用普通民间彩塑的色彩简单、技法简单的形式，就会显得空洞，缺乏艺术感染力。 因此，敦煌彩塑通常是雕塑家和画家的协作作品。 雕刻师造型完成后，交给画家进一步制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的着色不再是普通的着色，而是在雕塑上绘画。 它必须体现雕塑家和画家双方的高超技艺。
敦煌莫高窟第194窟/盛唐/北王圣地
造型时，造型师必须为绘画技法的表现预留空间，并进行合理概括，使绘画技法得到充分发挥。 唐代彩塑是雕塑与绘画相结合的典范，对后世彩塑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敦煌莫高窟第328窟/盛唐/弟子阿难与佛
例如，在莫高窟第45、194、328、205等洞窟中，雕刻家有意识地概括局部造型，把繁琐的细节留给了画家。 画家除了“按类施色”外，还对五官、服饰、胡须、头发、器物等进行描绘和运用。 除了运用雕像和谐的色调外，他们还结合当时的审美时尚，将业界擅长的花卉、山水等技法运用到服饰甚至袈裟上，赋予泥塑独特的风格。风格和无限魅力。 这里的绘画为雕塑增添光彩，雕塑为绘画增添色彩，充分发挥了可塑性与绘画相结合的工匠协作精神，“塑造画的外观和品质”。 这是敦煌彩塑创作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特点。
敦煌莫高窟第208窟/初唐/弟子阿难、菩萨、弟子迦叶
敦煌彩塑与壁画一样大量使用矿物颜料，尤其是土红色、蓝铜矿、蓝铜绿大量使用。 早期以土红色为主色调，简单而厚重； 中后期，绿色调被广泛使用。 尤其是唐代，青色调的彩塑绚丽而又清新古朴，使敦煌彩塑精致自然，毫无工艺可言。
敦煌莫高窟第174窟/盛唐/天王、强人、菩萨
第194窟南侧的菩萨像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其造型优美，工艺精湛，色调成熟悦目，图案细致清新。 远看色彩均匀，近看色彩细致。 在淡雅的石绿色调中，给人一种纯洁、淡雅之美，正如古人在讲述自己制作彩雕的经验时所言：“远看色彩，近看花”。 敦煌彩塑生动的造型与绘画有机结合，达到了普通泥塑彩塑难以达到的艺术效果。 在我国传统彩塑艺术中享有很高的地位。
敦煌莫高窟第328窟/盛唐/供养菩萨
（五）
装饰洞檐
莫高窟的屋檐主要由木匠建造。 壁画、泥塑结构部分由画家、雕塑家、泥水师共同承担。 檐口是洞穴建造的最后一步，它的完成标志着一个石窟的完成。 莫高窟初建时应该有屋檐，外部也应该有壁画和绘画装饰。 也许是由于露天以及洞前室倒塌的原因，这些物品大部分都被毁坏了。 除清代增建的洞檐外，至今保存下来的唐末宋初实木结构洞檐仅五处，其中北宋洞檐的四处至今保存较为完整。 。 斗拱雄伟，飞檐深远。 通过定量比较研究，可以证明它们都保留着浓郁的唐代风格。 均无翘角，与当时敦煌壁画中的建筑形象相符。 由于唐代木结构建筑在中国十分罕见，是建筑史的重要资料来源。
敦煌莫高窟第169窟晚唐木檐
敦煌莫高窟第427窟宋代木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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